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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在我成功与姐姐实现一体共生的那天,镇上传来好消息。天才制药师陈凡成功研制出了抗癌特效药。陈家将在镇上大摆三天流水席。
我透过镜子与姐姐对视。
这场流水席,是陈凡的庆功宴,也是姐姐以及所有镇上遗弃女婴的白事席。
更是我和姐姐给陈凡定下的死期。」
「后面的故事你也知道了,我在酒席上给陈凡敬酒,对他说了一句祝酒词。他在看清我的脸的一瞬间,就口吐白沫、当场暴毙。」
钱瑜怔怔地看着我:「当年你说出的那句祝酒词是。。。。。。」
我微笑:「如你所想,我对他说的是‘好久不见’。
他不知道我和姐姐是双胞胎,还以为姐姐根本没有被他的药杀死,反而还单独分裂出了一个个体,自己把自己给活活吓死了。」
钱瑜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:「按理来说你们的大仇已报,镇上的人又对你们如此仇视,你们为什么还不搬到其他地方去生活不怕被镇上的人害死吗」
我和姐姐同时对钱瑜微笑:「因为我们在等着看镇上人的报应。」
我向钱瑜隐瞒了一部分流水席的秘密。
宴席上,大家都没有使用公筷的习惯。
用餐过程中,我身体中的一部分姐姐通过筷子,短暂地驻留在每一盘菜中,等待小镇人民的享用。
十年间,姐姐不仅在我的体内安营扎寨,更是在每一位小镇人民的体内安营扎寨。
在小镇河被填补之前的数十年里,每一位流失河中的小镇女儿都在那场流水席中悄然回家,与亲人团聚了。